第24章 第 24 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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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4章 第 24 章
許漾和姜沛兩人同時註意到霍鈺瑤摔倒一事, 姜沛正想松開抓住許漾的手，然後去撫她，誰知被許漾搶先一步掙開。
他用力掰開姜沛的手指，越過他, 快步走到霍鈺瑤跟前, 查看她有無受傷。
姜沛只是遲疑了幾秒鐘, 就看見許漾已經扶起了霍鈺瑤，而他自己還在原地躊躇。
葉嵐也跟著上前問詢，霍鈺瑤忍著痛苦, 笑著回答道：“我沒事。”
許漾細微地察覺到她的表情變化, 她已經痛到手心都是汗, 還在逞強。
“什麽沒事？你瞧你都痛成什麽樣了？這樣子不行, 我帶你去醫院拍片。”
他扶著霍鈺瑤往回走, 霍鈺瑤感覺自己的腰都快斷了，腰部傳來陣陣劇痛, 走一步都疼得要命。
“等會兒~”她拿開搭在許漾肩上的手，回頭瞧了瞧姜沛他們, 葉嵐正在和他說著什麽，由於距離太遠, 無法聽清，只能看見姜沛那張冷漠的臉和緊蹙的眉頭。
“怎麽了？是哪裏不舒服嗎？”
許漾關切的眼神望著她, 見她走起路來一瘸一拐, 以為她的腳受了傷，未等她回答，就立馬將她打橫抱起。
“你這是？”
霍鈺瑤的身子被他公主抱起, 許漾雖然看起來高高瘦瘦的樣子，但臂膀有力, 她自知自己體重不輕，可卻被這個男人輕松抱起，他的臉上沒有半點疲累的神情，震驚之餘還有些許驚喜。
許漾瞥了一眼靠在胸前的霍鈺瑤，在她耳畔旁淺聲道：“既然演了這場戲，就得演得完完整整，徹徹底底，不能露出破綻，不是嗎？”
原來還是在演戲，霍鈺瑤垂下眼眸，暗罵自己不該自作多情，她知道自己幾斤幾兩，像許漾這般條件優秀的男人，怎麽可能看得上她呢？
他本來就是個陽光暖男，類似中央空調，這次如果換做是別人受了傷，他應該也會這麽做吧？
仿佛只要這樣想，她才不會自作多情地胡思亂想。
許漾將她帶回車內，安穩地放置後座，親自為她系好安全帶，隨即又快步回到駕駛座上，一路急速狂飆，開得比救護車還快。
“那個......我沒什麽大事，你還是開慢點兒吧！安全第一。”
“我看你摔得不輕，走路都有問題，如果腰椎有骨折，傷到脊髓可就麻煩了，姜沛這混蛋竟然能下得了手？狠心的東西！”
聽見他在背後說著罵姜沛的話，霍鈺瑤這一次竟然沒有吭聲反駁，或許是曾經在感情上被姜沛傷害過，所以即便是曾經再怎麽喜歡他，這一次還是傷了，傷了身，更傷了心。
許漾身為醫務人員，又以朋友的身份在為她考量，霍鈺瑤自己都沒想到腰椎骨折這個層面，她只當自己只是肌肉拉傷而已，根本沒往嚴重的方面去想。
被他這麽一說，自己也隱約有些擔心，因為她感覺自己的雙腿已經開始發麻，連剛才的痛感都不那麽確切了。
如果她真的傷到脊髓導致半身不遂，自己的下半輩子豈不是毀了？這個後果姜沛能負責嗎？
不，他不會負責，霍鈺瑤想到剛才他那副冷漠的表情，突然後悔曾經喜歡過他，姜沛對她造成的傷害難道還不夠嗎？他哪怕有半句關心她的話，或是表露個歉疚的眼神，她也不至於這般心寒。
從裕隆山莊到醫院急診起碼要半個時辰的車程，許漾一路猛踩油門，不到二十分鐘就駛入了急診。
下車後，為了避免二次傷害，他找來一個平車，將霍鈺瑤抱上去，推著平車直接沖進急診科的影像檢查室。
“誒！誒！誒！這位家屬做什麽呢？影像科不是家屬隨便進的，你有找醫生開檢查單嗎？”
急診科預診分診臺的護士扯著嗓子高呼著，保安聞聲急忙趕來，攔住了許漾。
許漾焦急下車，忘了拿上胸牌，一時無法證明自己是本院的醫生，而保安又是個新來的，沒見過他，不論他怎麽解釋就是不讓他進去。
霍鈺瑤掙紮著從平車上爬起來，對著保安大哥解釋道：“大哥，我們是本院的醫務人員，不能開個綠色通道嗎？”
保安瞪著眼回懟一句：“你有胸牌證明自己是本院的嗎？每個來急診的病人都想要綠色通道，誰都想插隊做檢查，我若是放了你們，後面的人也會效仿，醫院不就亂套了嗎？”
“誰下班還會帶著胸牌呀？我說這位大哥，就算咱們不是醫務人員，她也是個病人呀！病情不得耽誤，延誤病情造成的後果你能負責嗎？”
許漾和保安兩人爭執不斷，那位保安一看就是個新來的，且一根筋，絲毫不給情面，若不是許漾脾氣好，若是遇上個暴脾氣的人，非得動手起來才能結束這場爭執。
急診科內的醫生聽見外面的爭吵聲，紛紛前來查看情況，他們認出了躺在平車上的霍鈺瑤，上前與保安溝通一番後，才給他們放行。
由於霍鈺瑤隔三差五的跑急診科會診，她在急診科基本上混了個臉熟，可許漾鮮少來急診，他們不認識也情有可原。
得知霍鈺瑤受傷，急診科醫生二話不說，趕緊為她開具檢查單，急忙推著她進了檢查室。
在拍片期間，霍鈺瑤有些緊張，她感覺自己的下半身越來越麻，雙腿也不似剛才那般有力，就連坐起來都有些吃力。
“別擔心，沒事的。”
許漾輕輕拍撫著她的肩背，緩解她的焦慮，雖然只是安慰話，可霍鈺瑤的焦慮顯然比剛才好很多了。
她安靜地閉上眼躺在檢查臺上等待著儀器在她身上掃描。
拍片結果顯示果然存在腰椎存在骨折，所幸骨折的部位位於橫突，斷端尚未錯位，沒有壓迫到脊神經根。
可是，如果沒有壓迫到脊神經，那為何她會感到腿麻無力？
這一點，影像科醫生表示無法排除是否合並脊髓損傷，建議她完善磁共振檢查。
霍鈺瑤用力掐了掐自己的大腿，疼得渾身顫抖，她搖頭道：“不用做了，我的脊髓應該沒事。”
說完，她用雙手輔助搬動自己的雙腿，將腿自然下垂在檢查臺的邊緣，準備下地走走。
許漾見狀，疾步上前扶住她，勸阻道：“有沒有損傷不是你說了酸？你有透視眼嗎？別胡鬧了，聽我的，好好檢查一下，否則落下後遺癥可就麻煩了。”
“哪有你說的那麽嚴重？我自己也是醫生，自己的身體自己最清楚，說了沒事就是沒事，不用浪費醫療資源。”
霍鈺瑤為了證明自己沒事，強撐著麻木的雙腿，顫顫巍巍地站在地上，還故意不讓許漾扶著，她慢慢邁開腳步，先是碎碎的小步，後面一步一步增大步伐，多試幾次就能走起來了。
“你看，我說了沒事？別做磁共振了，那玩意兒要提前預約不說，價格也挺貴的，既然拍片沒大礙，戴個腹帶保護下腰椎即可。”
許漾站在她身後，伸手護著她，謹防她突然沒站穩摔了下來，見她堅持自己的意見，不願再繼續做檢查，他也不好再規勸，只能繼續攙扶著回到車上。
“你這樣還能上班嗎？要不跟你們科主任請幾天病假？養好傷了再去上班吧！”
許漾啟動汽車的發動機，黑色大G發出轟隆隆的聲音，平日裏不覺得這發動機的聲音刺耳，今日或許是心情不暢，才莫名地覺得發動機的聲音噪耳難耐。
他關上了車窗，隔絕那令人心煩的噪音，轉頭看霍鈺瑤時，發現她正斜靠在後座的座椅枕頭上，閉著眼也不知是睡著了還是在沈思。
“我先送你回去吧！”
“嗯。”
她只是淺淺嗯了一句，沒有多餘的言語，也聽不出她的語氣，猜不透她此刻的心境到底是悲傷還是煩悶。
為了緩解煩悶的氣氛，許漾特地開大音樂的音量，車內播放器自動播放最近放過的音樂，一首《南山南》再度響起。
霍鈺瑤驀然睜開雙眼，說：“換一首。”
“嗯？”專心開車的許漾聽到這句話，雖有疑問，但也沒多問，而是聽從的換了一首《光陰的故事》。
“流水它帶走光陰的故事改變了一個人，就在那多愁善感而初次等待的青春~”
即便是換了一首歌，霍鈺瑤依舊是愁緒滿面，因為好巧不巧，這一首歌也含著她對姜沛的回憶。
那曾經是他的手機鈴聲，不知有過多少個夜晚，在她還是見習生的時候，她跟在姜沛身邊，安靜地坐在他身旁，守著他寫病程，偶爾聽見他的手機響起，那會兒的鈴聲正是這首歌。
在她無聊到打哈欠時，姜沛還會回過頭來，對她投來一個暖陽般的笑容，霍鈺瑤擔心自己失了態，連忙捂住嘴低下頭不敢看他。
姜沛只是笑而不語。
霍鈺瑤不知是否因為當時自己對他暗戀至深，因而存在一層厚厚的濾鏡，姜沛的每一個舉動都會讓她不自覺地心動。
可是如今的姜沛呢？只要一想到今日他無情地推倒她，霍鈺瑤的胸口就像被刀紮了般痛到無法呼吸，她的眼角滑下幾滴熱淚。
就算他是無意為之，可哪怕將扶她起來的人是姜沛，她也不至於這般難過。
霍鈺瑤吸了吸流入鼻腔的淚，冷言說道：“再換一首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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許漾和姜沛兩人同時註意到霍鈺瑤摔倒一事, 姜沛正想松開抓住許漾的手，然後去撫她，誰知被許漾搶先一步掙開。
他用力掰開姜沛的手指，越過他, 快步走到霍鈺瑤跟前, 查看她有無受傷。
姜沛只是遲疑了幾秒鐘, 就看見許漾已經扶起了霍鈺瑤，而他自己還在原地躊躇。
葉嵐也跟著上前問詢，霍鈺瑤忍著痛苦, 笑著回答道：“我沒事。”
許漾細微地察覺到她的表情變化, 她已經痛到手心都是汗, 還在逞強。
“什麽沒事？你瞧你都痛成什麽樣了？這樣子不行, 我帶你去醫院拍片。”
他扶著霍鈺瑤往回走, 霍鈺瑤感覺自己的腰都快斷了，腰部傳來陣陣劇痛, 走一步都疼得要命。
“等會兒~”她拿開搭在許漾肩上的手，回頭瞧了瞧姜沛他們, 葉嵐正在和他說著什麽，由於距離太遠, 無法聽清，只能看見姜沛那張冷漠的臉和緊蹙的眉頭。
“怎麽了？是哪裏不舒服嗎？”
許漾關切的眼神望著她, 見她走起路來一瘸一拐, 以為她的腳受了傷，未等她回答，就立馬將她打橫抱起。
“你這是？”
霍鈺瑤的身子被他公主抱起, 許漾雖然看起來高高瘦瘦的樣子，但臂膀有力, 她自知自己體重不輕，可卻被這個男人輕松抱起，他的臉上沒有半點疲累的神情，震驚之餘還有些許驚喜。
許漾瞥了一眼靠在胸前的霍鈺瑤，在她耳畔旁淺聲道：“既然演了這場戲，就得演得完完整整，徹徹底底，不能露出破綻，不是嗎？”
原來還是在演戲，霍鈺瑤垂下眼眸，暗罵自己不該自作多情，她知道自己幾斤幾兩，像許漾這般條件優秀的男人，怎麽可能看得上她呢？
他本來就是個陽光暖男，類似中央空調，這次如果換做是別人受了傷，他應該也會這麽做吧？
仿佛只要這樣想，她才不會自作多情地胡思亂想。
許漾將她帶回車內，安穩地放置後座，親自為她系好安全帶，隨即又快步回到駕駛座上，一路急速狂飆，開得比救護車還快。
“那個......我沒什麽大事，你還是開慢點兒吧！安全第一。”
“我看你摔得不輕，走路都有問題，如果腰椎有骨折，傷到脊髓可就麻煩了，姜沛這混蛋竟然能下得了手？狠心的東西！”
聽見他在背後說著罵姜沛的話，霍鈺瑤這一次竟然沒有吭聲反駁，或許是曾經在感情上被姜沛傷害過，所以即便是曾經再怎麽喜歡他，這一次還是傷了，傷了身，更傷了心。
許漾身為醫務人員，又以朋友的身份在為她考量，霍鈺瑤自己都沒想到腰椎骨折這個層面，她只當自己只是肌肉拉傷而已，根本沒往嚴重的方面去想。
被他這麽一說，自己也隱約有些擔心，因為她感覺自己的雙腿已經開始發麻，連剛才的痛感都不那麽確切了。
如果她真的傷到脊髓導致半身不遂，自己的下半輩子豈不是毀了？這個後果姜沛能負責嗎？
不，他不會負責，霍鈺瑤想到剛才他那副冷漠的表情，突然後悔曾經喜歡過他，姜沛對她造成的傷害難道還不夠嗎？他哪怕有半句關心她的話，或是表露個歉疚的眼神，她也不至於這般心寒。
從裕隆山莊到醫院急診起碼要半個時辰的車程，許漾一路猛踩油門，不到二十分鐘就駛入了急診。
下車後，為了避免二次傷害，他找來一個平車，將霍鈺瑤抱上去，推著平車直接沖進急診科的影像檢查室。
“誒！誒！誒！這位家屬做什麽呢？影像科不是家屬隨便進的，你有找醫生開檢查單嗎？”
急診科預診分診臺的護士扯著嗓子高呼著，保安聞聲急忙趕來，攔住了許漾。
許漾焦急下車，忘了拿上胸牌，一時無法證明自己是本院的醫生，而保安又是個新來的，沒見過他，不論他怎麽解釋就是不讓他進去。
霍鈺瑤掙紮著從平車上爬起來，對著保安大哥解釋道：“大哥，我們是本院的醫務人員，不能開個綠色通道嗎？”
保安瞪著眼回懟一句：“你有胸牌證明自己是本院的嗎？每個來急診的病人都想要綠色通道，誰都想插隊做檢查，我若是放了你們，後面的人也會效仿，醫院不就亂套了嗎？”
“誰下班還會帶著胸牌呀？我說這位大哥，就算咱們不是醫務人員，她也是個病人呀！病情不得耽誤，延誤病情造成的後果你能負責嗎？”
許漾和保安兩人爭執不斷，那位保安一看就是個新來的，且一根筋，絲毫不給情面，若不是許漾脾氣好，若是遇上個暴脾氣的人，非得動手起來才能結束這場爭執。
急診科內的醫生聽見外面的爭吵聲，紛紛前來查看情況，他們認出了躺在平車上的霍鈺瑤，上前與保安溝通一番後，才給他們放行。
由於霍鈺瑤隔三差五的跑急診科會診，她在急診科基本上混了個臉熟，可許漾鮮少來急診，他們不認識也情有可原。
得知霍鈺瑤受傷，急診科醫生二話不說，趕緊為她開具檢查單，急忙推著她進了檢查室。
在拍片期間，霍鈺瑤有些緊張，她感覺自己的下半身越來越麻，雙腿也不似剛才那般有力，就連坐起來都有些吃力。
“別擔心，沒事的。”
許漾輕輕拍撫著她的肩背，緩解她的焦慮，雖然只是安慰話，可霍鈺瑤的焦慮顯然比剛才好很多了。
她安靜地閉上眼躺在檢查臺上等待著儀器在她身上掃描。
拍片結果顯示果然存在腰椎存在骨折，所幸骨折的部位位於橫突，斷端尚未錯位，沒有壓迫到脊神經根。
可是，如果沒有壓迫到脊神經，那為何她會感到腿麻無力？
這一點，影像科醫生表示無法排除是否合並脊髓損傷，建議她完善磁共振檢查。
霍鈺瑤用力掐了掐自己的大腿，疼得渾身顫抖，她搖頭道：“不用做了，我的脊髓應該沒事。”
說完，她用雙手輔助搬動自己的雙腿，將腿自然下垂在檢查臺的邊緣，準備下地走走。
許漾見狀，疾步上前扶住她，勸阻道：“有沒有損傷不是你說了酸？你有透視眼嗎？別胡鬧了，聽我的，好好檢查一下，否則落下後遺癥可就麻煩了。”
“哪有你說的那麽嚴重？我自己也是醫生，自己的身體自己最清楚，說了沒事就是沒事，不用浪費醫療資源。”
霍鈺瑤為了證明自己沒事，強撐著麻木的雙腿，顫顫巍巍地站在地上，還故意不讓許漾扶著，她慢慢邁開腳步，先是碎碎的小步，後面一步一步增大步伐，多試幾次就能走起來了。
“你看，我說了沒事？別做磁共振了，那玩意兒要提前預約不說，價格也挺貴的，既然拍片沒大礙，戴個腹帶保護下腰椎即可。”
許漾站在她身後，伸手護著她，謹防她突然沒站穩摔了下來，見她堅持自己的意見，不願再繼續做檢查，他也不好再規勸，只能繼續攙扶著回到車上。
“你這樣還能上班嗎？要不跟你們科主任請幾天病假？養好傷了再去上班吧！”
許漾啟動汽車的發動機，黑色大G發出轟隆隆的聲音，平日裏不覺得這發動機的聲音刺耳，今日或許是心情不暢，才莫名地覺得發動機的聲音噪耳難耐。
他關上了車窗，隔絕那令人心煩的噪音，轉頭看霍鈺瑤時，發現她正斜靠在後座的座椅枕頭上，閉著眼也不知是睡著了還是在沈思。
“我先送你回去吧！”
“嗯。”
她只是淺淺嗯了一句，沒有多餘的言語，也聽不出她的語氣，猜不透她此刻的心境到底是悲傷還是煩悶。
為了緩解煩悶的氣氛，許漾特地開大音樂的音量，車內播放器自動播放最近放過的音樂，一首《南山南》再度響起。
霍鈺瑤驀然睜開雙眼，說：“換一首。”
“嗯？”專心開車的許漾聽到這句話，雖有疑問，但也沒多問，而是聽從的換了一首《光陰的故事》。
“流水它帶走光陰的故事改變了一個人，就在那多愁善感而初次等待的青春~”
即便是換了一首歌，霍鈺瑤依舊是愁緒滿面，因為好巧不巧，這一首歌也含著她對姜沛的回憶。
那曾經是他的手機鈴聲，不知有過多少個夜晚，在她還是見習生的時候，她跟在姜沛身邊，安靜地坐在他身旁，守著他寫病程，偶爾聽見他的手機響起，那會兒的鈴聲正是這首歌。
在她無聊到打哈欠時，姜沛還會回過頭來，對她投來一個暖陽般的笑容，霍鈺瑤擔心自己失了態，連忙捂住嘴低下頭不敢看他。
姜沛只是笑而不語。
霍鈺瑤不知是否因為當時自己對他暗戀至深，因而存在一層厚厚的濾鏡，姜沛的每一個舉動都會讓她不自覺地心動。
可是如今的姜沛呢？只要一想到今日他無情地推倒她，霍鈺瑤的胸口就像被刀紮了般痛到無法呼吸，她的眼角滑下幾滴熱淚。
就算他是無意為之，可哪怕將扶她起來的人是姜沛，她也不至於這般難過。
霍鈺瑤吸了吸流入鼻腔的淚，冷言說道：“再換一首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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